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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頭條廣州傾情幫扶 百色廿載巨變作為廣州幫扶百色的親歷者與見證人 78歲陳開枝第二個百色一百次再出發2018-01-02 08:29作者:顧慧敏 譚偉山 李冠祺來源:南方都市報編輯:黃繽從1996年到2016年，廣州巿已傾情幫扶百色20年。
凌雲縣弄福公路，這是廣州扶貧攻堅的標志工程之一。
百色城區幹凈整潔漂亮。
陳開枝和夫人在百色紅七軍軍部舊址參觀，坐在當年鄧小平睡過的床鋪上。
凌雲縣石頭山的山頂村莊，當年的茅草房全部換成瞭小洋房，房子旁邊的圓形水塔解決瞭村民飲水難的問題。
從大石山溝遷移出來,現在居住在田陽縣那滿鎮的村民黃忠軍。
從1996年到2016年，廣州巿已傾情幫扶百色20年。據統計，20年來，廣東省、廣州市各級政府及社會各界共無償援助百色建設資金近11億元。如今的百色經濟發展邁上新臺階，逐步實現瞭從傳統農業地區向工業城市、從交通末梢向區域性交通樞紐、從邊陲地區向開放合作前沿的重大歷史性轉變。陳開枝正是這個過程的親歷者與見證人。2017年8月，78歲的他實現瞭踏足老區100次的承諾。但這位備受百色人愛戴的“扶貧狀元”、“廣州親人”並沒有停下腳步。2017年12月11日，是百色起義88周年紀念日。陳開枝再一次啟程前往百色，為當地的貧困學生捐資助學。在他和夫人鄧妙珍看來，這第101次百色之行，標志著一個全新的開端，是第二個一百次的再出發。“今天是第二個一百次再出發，如果我能活到一百歲，可能真的能完成第二個一百次！”“生命不息，扶貧不止”，他們還將把扶貧工作繼續做下去。而百色的巨變，則成為一個傳奇，廣州的似海深情，也將永被銘記。
飛行
開通百色機場費瞭很大的勁
上月9日清晨6點40分，天剛蒙蒙亮，陳開枝便早早抵達廣州白雲機場，準備搭乘飛往廣西百色的早班飛機。這位年逾古稀的老人精神矍鑠，笑稱自己仍然充滿著青春活力。
和過去21年裡的100次一樣，周末開始的這一天，他4點多就起床，簡單做瞭保健操，吃完早餐，而後就將奔赴百色考察扶貧，度過一個充實而忙碌的休息日。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是他第101次到訪百色，是兌現“一生來百色一百次”的諾言後，開啟新征程的第一步。
上午9點45分，經過一個半小時的飛行，飛機緩緩降落在百色巴馬機場。“慶祝百色機場年旅客吞吐量突破10萬人次”的橫幅在不大的機場裡格外顯眼。
“開通百色機場，費瞭很大的勁。”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陳開枝回憶道。
1996年，時任廣州市常務副市長的陳開枝，受命負責廣州對百色的幫扶工作。當年11月，他第一次踏上百色這片紅土地。但直到2003年，在他第43次來百色時，才第一次坐上瞭從廣州直飛的航班，那也是田陽機場實行軍民合用後的第一次包機飛行。
當時，他曾高興地說“通瞭飛機，百色離廣州更近瞭，離世界更近瞭，百色將走向更大的輝煌”。
在此之前，前往百色需要取道南寧，而因為道路曲折，交通不便，光花在路上的時間就得大半天。
陳開枝的夫人鄧妙珍記得，十幾年前，她最早陪同陳開枝來到百色時，“路很難走，從廣州飛到南寧，要再顛簸六七個鐘頭才到這裡(百色)。在中途，肚子餓瞭，就每人買一根那麼大的玉米，在車上邊啃邊繼續趕路”。她邊說邊用手比畫著。
路通
廣州攜手百色創造“人間奇跡”
開通空中航道不容易，很多人都能想象。然而很多90後、00後就不那麼瞭解行路難的困窘瞭。而在百色，行路難一直是很多人的痛。“長大的牛兒出不瞭山”，當地連綿的山石崖壁阻隔瞭人們的交通，也造成瞭世代的貧困。
凌雲縣東南部，有一條被稱為人間奇跡的弄福公路。當地至今還流傳著公路開通時的一則笑話。因為身處閉塞的大石山，鄉裡的長輩一輩子都沒見過汽車。長長的公路修好瞭，汽車也終於可以從山腳一路向上。老人們看到龐大的車身，不知它是什麼動物，便挑瞭兩擔糧草放在車頭，還奇怪地問“它怎麼不吃？這麼大傢夥得要多少糧草才夠？”
廣西壯族自治區人大常委會原副主任文明對當時的修路經歷記憶猶新，彼時他正在百色任職，靜電機負責弄福路的修建。“(當時)財政撥款每公裡隻有3萬元，在陳開枝的‘撮合’下，受到廣州各界的幫扶，最終在海拔300米至1200米的大石山上鑿開瞭11處絕壁，打通瞭3個隧道，填平瞭一個寬80米、深28米的溝壑，才有瞭這條擁有12個回頭彎的公路。”
其實本地人曾經想靠自己修路。早在1987年，當地群眾就曾自發組織動工修建，但因山勢險惡，在百敢獅子口絕壁處艱難地幹瞭幾個月，不幸造成路基裂滑下落，三名民工就此跌入絕壁谷，屍首至今無法查找，因此該路段在當地素有“鬼門關”之稱。
為此，“村村通公路”便成為幫扶百色改造中極為重要的一環。
為瞭從根本上改善百色人生存和發展的條件，自1998年開始，陳開枝參與組織的基礎設施大會戰(“六大會戰”即“飲水工程大會戰”、“村村通公路大會戰”、“村村通電大會戰”、“茅草房改造大會戰”、“村村通廣播電視大會戰”及“改善辦學條件大會戰”)，為瞭解決100萬人的行路難題，修建瞭大小公路584條，全長5093公裡。
如今傢住田陽縣那滿鎮的村民黃忠軍，20年前還沒有從大石山溝的傢中遷移出來。那時，道路不通，也沒有交通工具，去一趟鎮中心，跋山涉水，來回要走近5個小時的山路，更不要說去一趟百色。
“我記得我第一次來的時候，要從百色去靖西，一個上午隻碰到一輛汽車。從百色去到靖西那個路，那時候很荒涼的。”鄧妙珍說。
“以前有條路就不錯瞭，現在村村通，廣昆高速、到貴陽的高速也都開通瞭。再過兩年，12個縣都能通上高速。”陳開枝說。
除瞭顯著改變貧困地區面貌的“六大會戰”，經貿產業的發展對百色的幫扶作用更加長遠。
“喏，(路)旁邊的就是百色芒果，百色的青芒特別好吃，不酸而且又香又甜，最好的季節就是每年7、8月。今年夏天，這裡還開瞭世界級別的芒果大會！”離開機場，前往百色縣城的路上，陳開枝指著路邊大片的芒果樹說。“本農場有××××芒果樹苗 歡迎訂購”路邊的招牌十分惹眼。“不知道你們在飛機上有沒有註意，現在百色已經(建)成瞭芒果和蔬菜兩個產業基地，搞得特別好。”滿眼翠綠的農田裡，村民們正彎著腰忙碌。
“以前路兩邊都是茅草房，現在想找一個(茅草房)都找不到瞭。”陳開枝欣慰地說：“因為有瞭很大的變化，從第50次以後每次來到百色，我的心情都很好。”
育人
扶貧先扶智百色教育騰飛
陳開枝的童年是在貧苦中度過的。1940年，他出生於廣東省雲浮市裡的一個小山村———山根村，一傢兄弟姐妹8人，幼年時傢境貧寒。是讀書改變瞭他的命運。1957年，他考入羅定師范學校，並順利完成學業。畢業後，他又進入華南師范大學學習。一個貧苦的農民後代，從此走出瞭山溝溝。
自身的成長經歷讓他始終堅信，隻有教育才能從根本上解決貧困問題，扶貧必須先扶智。陳開枝認為：“教育扶貧是長遠的、根本的，一個人受瞭教育可以幫助自己的傢庭脫貧，還能影響整個村子裡的氛圍，這比救濟式的扶貧更加有效。”
2000年，在陳開枝的牽線搭橋下，香港祈福國際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彭磷基先後捐贈3000多萬元，援建瞭百色祈福高中。
當年2月，在祈福高中的奠基儀式上，捐贈人彭磷基曾說：“這第一塊堅實的基礎，更像是播下瞭一粒種子。”如今，這顆種子早就發芽、開花並結出瞭累累碩果。
2000年9月，百色祈福高中正式落成招生。建校17年來，祈福高中已經幫助三萬多名寒門學子圓夢，培養瞭萬名進入重點大學的學生。據現任校長謝承斯介紹，去年，祈福高中的本科上線率是98%，王牌班級廣州班的 學 生 更 是 全 部 進 入“985高校”就讀。所謂廣州班，即受到廣州地區的部分企業傢捐助，班級學生往往品學兼優但傢庭貧困，入讀後不用擔心學費和生活費。
來自凌雲山村的韋少標便是因祈福高中而受惠的萬千學子之一。2002年，初中畢業後，因為傢庭貧困，擔憂無法負擔高中學費，他曾選擇放棄學業，回傢務農。
“其實當時已經在傢裡種地瞭。那時候村裡沒有電話，通訊特別不方便。我們農村有一個趕圩的風俗，就是每隔4天有一個集市，村裡人有什麼需要的就集中在這一天去縣裡購買。那天我們初中的校長，在街上找瞭一個正好在買東西的、我們本村的人，幫忙帶話回來，說讓我趕緊回學校，有一個考試機會，如果考通過瞭，就可以免費去廣州讀書。我一聽，丟下鋤頭就往回趕瞭。”直到今天，韋少標依然記得獲得消息時的驚喜與激動。
成績優異的他最終抓住瞭這個難得的機會。在經歷層層篩選之後，韋少標進入祈福高中就讀，並成為第三屆廣州班中的一員。根據安排，韋少標先去到廣州，以全額獎學金學生的身份入讀祈福新村學校兩年，高三時再回到百色參加高考。2005年，他順利完成學業，考入廣西大學商學院。
“每一位祈福高中畢業的孩子都記得，並感激陳爺爺。因為教育帶來的受益是一生的。”已經研究生畢業並回到傢鄉掛職基層的黃文秀，這樣說明廣州親人給她帶來的影響。
而陳開枝，也掛念著祈福高中的每一個孩子。每一次回到百色，他都要前往祈福中學看看，鼓勵孩子們潛心向學，努力上進。
2017年12月9日，他又一次來到祈福高中，開心地和孩子們呆在一起。“距離高考還有180天瞭，很關鍵。我來給廣州班的同學們打個氣。廣州人愛拼搏，你們叫廣州班，也要奮力拼搏。但是身體一定不要出問題，要根據自己的情況有規劃地復習。”陳開枝認真地叮囑大傢。
“陳爺爺好！”正在祈福高中高三廣州班就讀的黃偉濤，高興地上前與來校考察的陳開枝握手打招呼。“陳爺爺不僅給我們物質上的幫助，讓我們山區的孩子上得瞭學，享受好的教育資源，也給我們樹立瞭精神榜樣，我會一步一個腳印，希望以後能像陳爺爺一樣回報社會。”
教育扶貧一直是廣東幫扶貧困地區的重點。而祈福現象，是廣州幫扶百色教育事業的一個縮影。20年來，廣東省社會各界共捐資1億多元，在百色市先後興建希望中小學和培訓中心校245所。這些學校惠及全市12個縣(市、區)80多個鄉鎮，解決瞭8萬多名少年兒童入學難的問題。同時，多年來廣州市還采取多種方式為百色培訓、培養瞭大批中小學校長和骨幹教師。
而陳開枝，則是教育扶貧的踐行者，在百色，他是傢喻戶曉的廣州親人。2013年，73歲的他又發起成立瞭百色市教育基金會，並自願擔任名譽會長。
傳承
受助靜電除油煙機價格的孩子們
接棒救助他人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2017年12月11日晚，在參加紀念百色起義88周年暨共築夢想捐資助學慈善晚會上，陳開枝又一次唱響瞭這支人生主題歌。他經常說，他欣賞小草這種無私奉獻、頑強拼搏的精神，也會繼續把這種精神貫穿到他的人生與扶貧事業當中，生命不息，扶貧不止。難能可貴的是，那些被幫扶的學生，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回到百色，服務百色，除瞭本職工作之外，他們還會投身公益，接過廣州的扶貧火種，傳承“廣州親人”陳開枝的教育扶貧理念，為改變百色而做出努力。
鄧紅霞
“像是多年沒見的親人，和記憶中不一樣瞭”
“很久沒見，您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瞭，我還記得您以前走路風風火火的樣子。”望著陳開枝臉上愈加縱深的溝壑，鄧紅霞的鼻頭有些發酸。
鄧紅霞是鄧小平同志資助過的25名學生之一。1992年,他兩次委托工作人員以“一個老共產黨員”的名義為希望工程捐款共5000元。1993年，百色市平果縣希望小學成為這筆捐款的接受點，鳳梧鄉25名失學兒童得以重返校園。鄧紅霞就是其中之一。當年她因此成功復學並升入初中。但到瞭1998年，因為傢庭困窘，鄧紅霞再一次面臨輟學的危機。當年的秋天，這個倔強的小姑娘，根據看到的新聞，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給遠在廣州的陳開枝寫瞭一封信。
1998年12月3日，當陳開枝第11次到百色路過平果縣的時候，特地抽時間找到瞭鄧紅霞，並安慰她：“小紅霞，你放心，雖然鄧爺爺不在瞭，可我們一定繼承鄧爺爺的遺志，會繼續幫助你、培養你成材的。”陳開枝當場拿出2000元錢交給學校校長，開始瞭資助鄧紅霞的行動，並承諾：隻要鄧紅霞能考上大學，他一直供她到大學畢業。
2002年，鄧紅霞順利考入廣西民族大學，在陳開枝和學校的幫助照顧下，她再也不用為無力負擔的學費發愁。
如今，她已學成回到傢鄉，成為瞭一名工程師。望著眼前多年未見的陳伯伯，她有些感概，“像是多年沒見的親人，和記憶中不一樣瞭，有些心酸。如果沒有您，我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這麼多年，很多情緒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程琬婷
“心中一直有公益信念和做善舉，就是最大的回報”
“陳伯伯還記得我嗎？我當時還叫錦芳。”程琬婷是百色祈福高中的第一屆畢業生。高二那一年，她第一次見到陳開枝。
2003年，高中畢業的程琬婷順利考上大學，但因傢中三兄妹都要讀書，傢境窘迫的她始終湊不齊第一學期的學費。考慮再三，她寫信給陳開枝，描繪瞭上大學的喜悅，也含蓄提及當時的困難狀況。
陳開枝收到信後，很快就給她匯瞭4000元，並且先後寫來三封親筆信，鼓勵她不要在困難面前低頭。有瞭這4000元，程琬婷得以入讀大學。4年後，勤工儉學的她帶著優秀畢業生的榮譽完成學業。她回到傢鄉西林成為一名高中數學教師，如今已是市級學科帶頭人，並著有個人教學專著，還出版瞭散文集。在陳開枝的影響下，她也在積極幫助窮困的孩子完成學業。
2010年祈福高中十周年校慶，心懷感恩的程琬婷曾想歸還陳開枝當年借與她的4000元救急款，但是陳開枝拒絕瞭。並告訴她，隻要心中一直有公益信念和做善舉，就是最大的回報。
程琬婷深情地對陳開枝夫婦說，“我老傢是廣東羅定的，我還記得高二那年您跟我說，我們也算是半個老鄉，有困難一定要跟您說。今天我特別感動，鄧伯母知道我是吃素的，剛剛特地讓廚房做瞭兩碟不放油的青菜，端過來給我，雖然是半個老鄉，但是得到這種細微的關愛我還是第一次。”鄧妙珍親切地說：“我們都是窮人傢出身，能幫你們就幫，解決一個就是一個。”
姚美辛
“您寄來的1000元讓我可以繼續讀書”
“當年要不是這1000元，我現靜電除煙機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如今已經在伶站瑤族鄉擔任村官的姚美辛，是當年讓陳開枝和鄧妙珍十分掛念的孩子。
姚美辛傢有六個兄弟姐妹，她是傢裡最小的。等她上高中的時候，父母已經六十多歲瞭，沒有能力負擔她1000多元的學費和生活費。
“開學時隻借到瞭600元上學，到高二剩下的錢還交不上，我就要輟學瞭。2004年10月的一堂晚自習課，我聽到我們數學老師朗讀陳爺爺您的演講後，鼓起勇氣，給您寫瞭一封信。但我不知道具體的寄信地址，也沒指望信能真正送到您的手裡。”姚美辛訴說著往事。
幸運的是，陳開枝收到瞭她的來信。“我最早收到過英德、清遠的來信，這麼多年我已經收到瞭幾千封信，我基本上每一封都看。”陳開枝說。
當年回信時，陳開枝承諾將資助她1000元交學費。姚美辛至今仍難以忘懷收到這筆錢時的感激與心酸。“那對於一個無望讀書的孩子是天大的鼓舞。”
如今，姚美辛已順利讀完大學，並且成為瞭一名村官。這幾年，她都會從自己的工資中拿出一部分，用於資助周圍的留守兒童與困難學生。她希望把陳開枝開啟的扶貧與關愛繼續傳下去。
現在的她依然與陳開枝夫婦保持著頻繁的聯系。“(鄧)奶奶還教我怎麼養孩子，每天吃雞蛋、要煮瘦肉粥都是奶奶傳授的秘方。”姚美辛抱瞭抱一旁的鄧妙珍，二人仿佛母女一般親密。
小彩虹姐妹
“我們三姐妹全都養活自己瞭”
聽說這一次要見到陳爺爺，阮彩虹特地穿上瞭瑤族的傳統服裝。
梯形的花帕，蛾冠的鬥篷，垂於耳邊的紅穗，特別的裝束讓陳開枝一眼認出瞭姐妹倆。
“那時候還是很小的小姑娘，現在都這麼大瞭，看到這個(頭飾)我就想起來瞭。”陳開枝握著姐妹倆的手高興地說。
2007年，也是穿著傳統服飾的小彩虹三姐妹第一次見到瞭來村裡考察的陳開枝。得知小彩虹傢中三姐妹都在上學，卻因傢庭貧困交不起學費，陳開枝當場拿出瞭3000元現金給她們。此後阮彩虹姐妹定期與陳開枝通信，匯報各自的學習與生活情況。
到如今三姐妹都已順利完成學業，找到不錯的工作，能夠負擔起自己的生活，她們始終沒有忘記當年陳爺爺的資助與鼓勵。
聲音
曾梁苑：捐贈1000萬元，隻是扶貧的開始
振華盛世控股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曾梁苑這一次為百色教育基金會捐款瞭1000萬元。原本，經過和公司合作夥伴們的商量，他願意拿出2000萬元資金，建立以陳開枝個人命名的扶貧基金會。“大傢都很支持，但是他(陳開枝)拒絕瞭這個提議，他建議我們把其中的1000萬元捐給百色教育基金會，幫助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曾梁苑說。
“我們認識二十多年瞭，一直知道他在百色扶貧。說到扶貧，去到百色，就神采奕奕，特別有幹勁，我們都跟不上他的節奏。”實地來到百色後，村民們發自內心的感激，孩子們因為扶貧而有機會通過讀書改變命運的故事，給瞭曾梁苑很大的觸動。“我覺得扶貧的效果是實實在在的，我非常認同扶貧先扶智，少年強則中國強，教育扶貧是根本的。這一次也是我們扶貧的開始，未來肯定還會繼續。”曾梁苑說。
數據
每年的1 2月1 1日，都是百色教育基金會慈善籌款日。基金會運作至今，已經扶持幫助瞭3萬多傢庭困難的學生，陳開枝夫婦的個人累計捐贈款項已達到30萬元。
2017年，基金會總共籌集瞭6200多萬元善款，其中3348萬元都由陳開枝親自籌得。
南都采編指揮中心出品
統籌：南都記者 衛志凌 譚偉山
采寫：南都記者 顧慧敏
攝影：南都記者 譚偉山 見習記者 李冠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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